这么说实在太抬举他们了——低调地交手。没有什么可歌可泣,也没有什么英雄事迹,有的只是各种阴谋诡计。下毒、窃听、搜查、卧底、策反、拷打、要挟和威逼、毁尸灭迹……种种被世人所不齿的伎俩层出不穷。谍报人员们也毫无信赖啊渴望什么的狗屁东西,只是麻木地执行着自己未必看懂的命令,冷漠地迎接死亡——他人的死,或是自己的死。最重要的是,无论战果如何,国家都不会为他们歌功颂德。
“所以说啊,鄙人当初怎么会选择这个职业呢?”于满室渡鸦之中,奥斯科尔扶额慨叹。他扫视鸟群,哀怨更重:“而且,鄙人还选择为这个国家效忠、为这个陛下效忠?”
鸟儿们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被洗去记忆的它们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曾在几日前说过“鄙人是否该谋一条后路呢”。
然而奥斯科尔没有去找后路,不知他是忘记了还是懒得去找。他白天时通过附身人类而外出,夜晚则以幽灵姿态飘飘荡荡地回到小屋内,像散布灾难的邪神一般将无数只挟带信件的黑色怪鸟放飞。
将情报传出去后,他继续哀叹道:“死灵生物有退休的年龄限制吗?好像没有。有机会一定要和陛下商量一下,总不能无休止地工作吧,那么鄙人的人生会少很多乐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