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残留的血腥气显示着,这儿曾发生过多么恐怖的凶杀案。他转身离开:“我们不是她爸爸,没责任教育她。走吧。”
刺客耸肩,对娑儿道:“我去拿点水给你洗手。动作要快点,因为今天我们要走很长一段路。”说罢也离开巷子。
娑儿好容易站直了腰,闭上眼睛,竭力不去回想,但是那些渣滓的惨叫声依然回‘荡’在耳边。她从来不知道,杀人是这么恐怖的事情。她以前杀的都是死灵生物,那些家伙就算身体被切开,也不会喊疼与哭泣,更不会像条虫子一般在地上翻滚求饶、然后逐渐变得冰冷。最可怕的是,那些人类用极端恐惧和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也觉得自己变得恐怖了。杀死像死之祭祀那样的强者当然没什么,可是,杀死一个丑态百出的人类,娑儿只感觉难受,然后她就下不了手,只能凄惨地在一旁大吐特吐。
是的,她是想用杀人来证明自己足够坚强,只可惜她做不到。她曾以为她能像爸爸一样虐杀手无寸铁的孕‘妇’,但她自己跨不过这道坎。她始终无法和爸爸站在同一高度。现在她完全不去想“自己真的长大了”这种事,而只是柔弱地挪着步子,想要走出这条‘潮’湿、血气弥漫的黑巷子。她感觉胃好痛。
世界的残酷一面,才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