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在与她重逢之前,他最后一次见她是他五岁的时候。
“有印象啊,飞机上你搭讪我了。”她莞尔。
他悄悄苦笑一声,他记得所有人,可是大家都把他忘了。
五岁那一年,她去澳大利亚徐玉华的家里玩,他那个时候还住在徐玉华的家里,所以两个孩子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他两岁多的时候和她在同一个幼儿园上早教课,那时很烦她的,觉得她是一个粘人精,还很笨。
没多久他父亲去世了,母亲也消失不见了,唯一的亲人哥哥将他丢给徐玉华收养。那些大人改了他的姓,他从此不再姓迟,不再叫迟景川,而是叫凌瑞。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感觉自己活着如一根浮萍,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些大人想怎么控制他的人生就控制他的人生。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五岁以后,他和她再没有见过面。
“到我们啦。”排的队伍开始向前涌动了,她推着他往前走。
她本来以为陪他来游乐场玩是陪他而已,她不喜欢玩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没想到玩了一天下来,心情还挺不错,旋转木马、摩天轮、划船都挺有意思的。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