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屋内的竺蜻已吓至失禁,狼狈不堪,这一顿鞭笞终究躲不过。未有子女伤亡的其他婆姨赶着来瞧,不嫌乱地指指点点,火上浇油。
那竺蜻被抽得奄奄一息,三婆姨只她一个女儿,哭得肝肠寸断。竺腾满脑子想着最爱的小女儿已死,竺优古也被吓得精神恍惚,愈加气得理智尽失,手起鞭落,下手毫不留情。
直到打累了,看竺蜻倒在地上抽搐,他才气吁吁地收了手。
三婆姨哭着上前去搂住女儿……
一切纷乱止于古寨,竺衣这里一派安宁。
仇水算着她醒来的时间,先一步回了寨子照顾阿娘。她醒时,屋内暖意融融。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做每日的熬蛊功课:煮一壶眠杀蛊药。听到外面频繁传来的人马声,她以为是古寨的人晨起狩猎,也没闲心去看,专心熬药等待。蛊药煮好,方倒进碗中,左柸来访。
她现在总觉得欠着左柸,恭谨请他入房取暖。她人初醒不多时,发未梳,脸未洗,一副迷蒙的样子。左柸趁她打哈欠的间隙悄悄看向她。唇角微扬,温声开口:“我无法视物,不请我坐一下么?”
请柸先生坐木墩未免太过寒酸,她乖乖拉过左柸的袖子去床边坐了。
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