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情绪尽数收敛了,没有笑容,没有怒气,淡淡的,像是蒙了一层阴翳。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一人笑得温婉,一人面无表情,两两相望,有丝丝缕缕的情绪逐渐纠缠,分不清是剑拔弩张还是旁的。
静女看着屋中有些诡异的两人,捏紧手中的香囊,一步也不敢进去。
终是沈梦知先打破沉寂,笑问,“怎么了?”
静女这才走进屋中,察觉到青颜不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好像一直如此,对青颜忌惮得很,他笑着,她觉得世间没有比神医还要善良的人,可一旦他沉下眸子,她又害怕,生怕那双平静的眼眸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青颜同沈梦知,本就是一类人,看似好相与,那只是没有碰触到底线,若是走到那一步,宁可两败俱伤,也绝不会对对方手软。
静女惴惴的将手中的香囊打开,只见墨汁满洒,连原本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别提是上头的纹饰。
“奴婢今儿早上去公子房中,见公子在作画,本是好心研磨,却是笨手笨脚打翻了砚台,洒了公子一身。公子大度,是因为不曾发觉姑娘赠送的香囊遭了殃,一旦察觉,奴婢吃不了兜着走,一定会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