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微推前一点点,也就是快到九点整的那一段。在一座树木稀疏的山半腰,一个淡淡的影子一晃而过,迅如闪电,飘若幽魂。这个影子正是王越。他就如同一条盯紧了猎物的毒蛇一般,猎物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只待时机一道,便扑上去咬一口!
而在山下,一大群士卒正不疾也不缓的前行着,连绵开来,难顾首尾。无论是步卒还是骑兵,身披盔甲,刀枪箭戟傍身。黑夜本就清冷,而这些士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煞气却比夜风更阴更寒。所过之处宛如有冰风刮过。而在这些凶悍士卒的包围之中,有一辆十六匹高头大宛马一同拉着的马车——与其说是马车,倒不如说一幢房子来的更贴切。那“十六马房车”之中灯火通明,靡靡丝竹之音从内传出。而在这奢靡乐曲之中,还夹杂着清晰的女子娇呼媚啼,以及一个粗犷畅快的大笑。
在“十六马房车”周围,包围着一圈黑甲骑士,人数不多,只有三十六骑,堪堪将房车护了一圈。这三十六骑,三十六个人睁着三十六双眼睛监视着周围三百六十度的一切,仿佛连一只蚂蚁都不放过。只不过,他们似乎偏偏没有看到一个比蚂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大活人一直跟着他们。
不用说,这一群人正是董卓本部。而那房车之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