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她操着一口浓重的古怪口音。
“刘川歌,个小王八羔子,坏了老娘的好事!”
“放开我,你个老妖怪,你这是买卖人口,我要去告…告。”男孩拼命挣扎,连咬带踹,使出浑身的劲儿,却怎么也掰不开对方粗砺的手。
李凤英的脸上又勾起那种讥讽刻薄的笑,松开手的同时,顺带掐了一把刘川歌圆润的手臂,抚着胸口,又骂了起来。
“告,告,告谁啊,啊?”
“告…我…我告老师去!”年幼孩子的心中,老师是他有限世界里的最高权威。
老妇人含着痰的笑,震的人耳膜直痛。
“哈哈哈,狗逼崽子,回去喝奶吧,还告老师,出息!”
李凤飞提着鞋,拍拍沾在身上的泥土,抬头瞧见女孩瘦小的身影渐远,自知再追也是徒劳,往地上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长长土路尽头,一排低矮破陋的土坯房,倒数第三间的院门两边斜斜扭扭的贴着一副半褪色的春联,那春联被风摧残的只剩下极少一部分,上面依稀可见“家和兴”几个字。
李凤英继续往前走着,一个抬头,见刘癞子一瘸一拐追过来,虽然只是从屋里挪到院门,但也多少说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