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助下,先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左脚踝——他的左腿已经完全萎缩,失去了知觉,又用自己的右腿撑在地上,然后侧身坐在轮椅上。
整个过程虽然稍显费力,但总算是坐在了轮椅上。
滕大娘帮二贵穿上布鞋,理了理衣服。
马建平推着轮椅走出西屋。
赵子蒙跟着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的二贵,脸色愈发苍白,因为窝在西屋过久,他下意识地用胳臂挡住了光线。
显然他还不太适应屋子外面的光线。
赵子蒙注意到由于长期卧床,二贵不仅瘦,他的后背也佝偻的厉害。
赵子蒙示意在堂屋缓一会儿。
片刻过后,马建平和陆千一人一边,将二贵推出堂屋。
按照滕大娘的说法,滕二贵在床上足足躺了十五年。
“大娘,有帽子吗?”
“他爹有一顶帽子。”
“您拿来给二贵戴上,屋子外面的光线太强,我怕二贵的眼睛受不了。”
滕大娘走进东屋,拿来一顶打着补丁的灰色鸭舌帽,戴在儿子的头上。
“二贵兄弟,戴上帽子以后,感觉怎样?”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