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中不会有人知道。”
“这是为什么?”
“我们都是一些既没有过去,又没有未来的人,要走就要走的干净,如果留下行踪,还怎么走的干净呢?要想斩断尘缘,就要走的干干净净。”
“清水离开以后,她的父亲有没有到山上来找慧觉住持呢?”
“来找过,是慧觉住持接待的。”
“慧觉住持是怎么说的呢?”
“不知道,他们是在静幽院说话的。”
“你在鸣晨庵呆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察觉鸣晨庵有什么蹊跷之处呢?”
“没有。俗话说得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尼姑何尝不是这样呢?”
“当——当——当——”
像是要特意为宁和师傅的话做注解似的,禅房外传来低沉的钟声,钟声悠扬,既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
项代沫环顾禅房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床铺上。
“宁和师傅,这个床铺下面是空的吗?”项代沫道。
“是空的。”
令狐云飞明白项代沫的意思,他站起身,用拳头在席子上敲了敲,声音很虚,草席下面应该是铺板。
项代沫掀起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