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两个人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
屋子原来是一个单间,后被隔成了里外两间,中间是用木板钉起来的,然后糊了一些报纸。
主人很久没有打理自己的屋子了:隔墙的报纸上黑乎乎的,上面还沾了一些灰尘和蜘蛛网。
外间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条长板凳——长板凳倒在地上;窗户跟前,摆放着一个煤炉——煤炉上斜放着一个水壶,水壶里面冒着热气,炉膛里火光暗淡。
煤炉旁边放着一张方凳子,方凳子上放着一个油壶——油壶没有盖子,油壶的旁边放着一个盐罐子,盐罐子里面放着一把不锈钢调羹,调羹上粘着一些变了色的盐。
窗户上摽着一层很厚的油污。
大桌子上放着一个盘子,一双筷子,一个酒瓶,盘子里面还剩下一点油炸花生米,花生米被炸过头了,颜色发黑;酒瓶里面还有小半瓶酒,酒瓶的盖子没有盖。
女人走到项代沫跟前,低声道:“你们打哪来?”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我们从鸣晨庵来。”
“你们等一下,我去叫醒老尚。”
女人走进里间。
里间有一张床,一个大衣橱和一个五斗橱,还有几个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