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坐。”
尚德荣上身穿一件皱巴巴的灰色西服,西服的领口上油乎乎的,西服里面只穿了一件棉毛衣,棉毛衣的领子已经变形了。
女人将尚德荣扶到外间椅子上坐下,然后掩上房门离开了。
“公安同志,是不是我女儿出事了?”尚德荣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烟,“抽烟吗?”
项代沫摆了一下手:“尚师傅,你知道女儿的法号吗?”
“她的法号叫清水。”
项代沫和林狄对视片刻。项代沫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尚文君就是清水。
宁和曾经提到过清水,写纸条的人难道是宁和吗?
“你有多久没有见到女儿了?”
“我有很多年没有去见女儿了——我没脸见她。归根结底,是我害了女儿和老婆,真正该出家的人应该是我啊!可老天爷偏偏不长眼,让我的女儿在那种地方孤苦一生。”尚德荣话说到一半,眼泪便夺眶而出,“老婆也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苟活于人世。”
项代沫的心里有些发酸,但问题还是要问的:“你知道清水离开鸣晨庵吗?”
“文君离开了鸣晨庵,她去了哪里?”
尚德荣显然不知道清水失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