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把鸣晨庵作为自己最后的归宿,她还能去哪儿呢?自从我到青海服刑以后,没有一个亲戚和我们家来往。”
“你最后一次见女儿是在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得了,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但我还记得最后一两次见女儿时,她说的话。”
“她说了什么?”
“自从文君出家之后,我经常到寺院里面去看文君,每次看文君,我只坐在大雄宝殿前面东耳房的走廊上——等文君出现——文君当时在大雄宝殿里面做事。”
“你为什么不进大殿呢?”
“我没脸见女儿,如果不是我在青海坐了十几年的牢,我爱人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我女儿在肉体和精神上更不会遭受严重的创伤。我在青海的十几年是一天一天熬过来的,她们母女俩的日子就更难熬了——她们母女俩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
“不瞒你们说,我在青海服刑的时候,曾不止一次想结束自己可悲可怜的生命,可我舍不得,放不下她们母女俩。回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文君突然出家,我当时就曾想过,鸣晨庵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归宿,我到寺院去看她,不是想劝她回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