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千五百块钱,这在当时,应该是够尹大平几个月的花销了。
“尹大平第一次到上海有没有赚到钱呢?”
“钱哪那么好赚呢?大平回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几百块钱,只要人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尹大平第二次到上海去做生意,你们也给他钱了吗?”
“我们给他,他死活不要。”
“为什么?”
“他平时给人拔牙镶牙,做点零散的苦力活,攒了将近三千多块钱。”
“你丈夫尹飞鹏的身世,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
“你跟我们说说好吗?”
“他一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他也经常问自己的母亲,可他母亲只字不提,在我们到新疆支边之前,婆婆应该是跟我丈夫说了——这是我猜的。因为自从我们离开崇明岛之后,尹飞鹏就再也不提父亲的事情了,有时候,在夜里面,尹飞鹏会暗自落泪。不久,我们就知道了婆婆投海的消息。他一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可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始终像影子一样一直跟着他和他的母亲。”
“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呢?”
“我们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