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张浚入见,并言:“朕久闻公名,今朝廷所恃唯公。”然后果然对张浚信任有加。既使是在符离之败后,士大夫主和者皆议张浚之非,赵眘仍复赐张浚书曰:“卿不可畏人言而心怀犹豫。前日举事之初,朕与卿任之,今日亦须与卿终之。”受到赵眘的如此信任,自然令张浚感激涕零。数年来他一直为了北伐而积极筹备,费尽心计,就是希望有机会报达赵眘的知遇之恩,也证明自己并不是无能之辈。
可惜这一次北伐又失败而回,连皇帝也被困在杞县,如果没有杨炎远征黑阳山,烧毁了金军的粮草,几乎不保。更令他悔恨的是此前韩彦直、王炎等人都一再提醒自已,防备金人的诱敌之计,可惜那时他却被表面上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听从。如果那时听了他们的劝告,也不至于失败于此。现在想起来,更令张浚悔恨交加,病势自然日益严重了。
尽管他一直告病在家,但也知道现在朝中主和的声音又有抬头的趋势,而且主和的大臣也纷纷把矛头对准了自已。尹穑上书,弹骇张浚跋扈,费国不赀。经历宦海数十年的张浚自然不在乎这些,但现在皇上的态度是如何呢?会不会因为这次北伐失败而动摇,重与金国议和呢?那样一来不仅自己这数年的心血白费不说,恐怕大宋将永无收复失地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