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喝不到了。”
沈云娘颤声道:“老爷子,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你是不会死的。”
孟横又一阵大笑,道:“云娘,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人那有不死的道理,我纵横海上二十多年,喝过最烈的酒,驶过最快的船,吹过最强的台风,经过最高的巨浪。该见的也见过了,该享受的也享受到了,这辈子也够了。所以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呢?”
沈云娘咬了咬牙,道:“老爷子,您其实也还有退路的,徐海不是以经投降了杨炎吗。你也可以……”
她的话没有说完,孟横“哼”了一声,把酒杯重重向桌子上一顿,厉声道:“你难到也要我向徐海一样,卑颜倔膝的去投降杨炎,从此以后也让我孟横向别人下跪,看那些所谓的朝廷命官的脸色行事,卑屈求生吗?不,我孟横在海上纵横了二十多年,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祖宗先人,除此之外,从来都只有别人在我面前下跪的。更别说是对那些所谓的朝廷命官,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算是死,我也只会站着死,绝不会向他们跪下。”
沈云娘怔了一怔,低下头,轻声道:“老爷子,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孟横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变得缓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