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干活不用早起贪黑地赚工分,爹走的时候就连那三亩三分地都要全留给你,他把我们几个放哪儿了?!”
李爱莲的胸膛起起伏伏,大口大口喘着气,说话的声音越发急促。
“好在老天有眼,让你年纪轻轻就被糟蹋了身子,这四十五年都没人要你,要不是娘仁慈,我们兄弟几个看你可怜,谁养你四十五年!这要是放到几十年前,说不定早就把你浸猪笼了!”
李爱莲一边“口吐芬芳”一边朝着病床这边吐口水,
房间里除了她和将死之人就再无旁人了,说的话也开始毫无顾忌起来。
“老六是不该推娘,把娘的头磕了个大窟窿,结果害死了娘,可这就是命啊,是咱爹要带娘走,我们没法拦,也拦不住哇!”
“我恨啊,你说当年我怎么没把你在水缸里淹死呢?”
李爱莲把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感觉畅快多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说我也是,我跟你一个死人较什么劲。”
接着,病房里传出往水杯里倒水的声音。
李爱莲的话,字字句句如刀片银针直戳戳扎在了李清月的心头。
娘出事的当晚,他们亲口告诉李清月,是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