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旁边默默反省自己的俞松,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
其实真不怪他肺腑他家先生。
是因为他家先生——真的变了。
(二狗子,你变了)
变的他不认识了。
谁能想到,刚刚在会议室,只是单单在那里坐着,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吓瘫一众人的先生,一个转身就这样温柔地跟人讲电话?
温柔?
那样一个涔冷薄情到骨子里的人,居然也会这么温柔?
真真是活久见了。
这让爱慕先生已久的女人该怎么活?
沈繁星听到他的声音,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嗯,我知道。”
她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下了床,一手曲在身前,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视线无意之间定格在远处那栋存在感极强的,平城最高的大厦楼体上。
一个站在平城最高的楼层里,一个站在平城不起眼的角落里。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睡衣阑珊。
两个明明差距太多的人,如今却都同时站在窗边,隔着繁华,对面而立。
“你刚醒?”
“……嗯。”沈繁星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