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到滔天的愤怒,更像是一个被愤怒吞噬理智的人。
恐怖如斯。
他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看来他还能多活一会儿。
想了想,他打开病房的门,溜了进去。
沈繁星靠左在病床上,正端着一个瓷水杯,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那白瓷水杯口上,正缓缓袅袅的腾着热气,好一副安逸自在的气氛。
想到外面那个快要气炸天的亲哥,这么一对比,薄景行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
走到病床边儿的椅子上坐下,他挑着眉看着笑意浅浅的沈繁星。
“您倒是惬意,我真的要被你害死!”
沈繁星捧着水杯喝了一口热水,之后看了看自己被包的整整齐齐的膝盖,勾唇笑了笑,“真的只是一点小伤,不疼的。”
如果这点痛都在意的话,估计也活不到现在。
“呵呵。”薄景行颇为阴阳怪气的笑了笑,抬手朝着天花指了指。
“你刚刚没看到吗?就你膝盖上这道口子,在我哥眼里,就跟头顶这片天破了一个窟窿一样!”
沈繁星笑着,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直至牵扯着整张脸都越来越明媚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