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氏看着姚肆神情呆滞,半边脸都红肿了,好容易忍回去的泪水,又涌上眼角,她端着水盆走过去。
“你爹忒狠心了,下手这么重,女孩子脸上哪儿能有点伤,你这脸上若留了疤,我跟他没完。”
她一边抱怨一边拧帕子给姚肆敷在脸上。
姚肆不在意的笑:“一巴掌而已,过两天就没事儿了----娘,你帮我劝劝爹,若是明天不去报名,咱们就没法儿搪塞刘家了---我还不想嫁人。”
“就是这辈子不嫁人,也绝对不能嫁给那种人。”闫氏想想就来气。
她最是心软,只想心疼自己的孩子,至于孩子要做什么,她实际上并未特别反对。
只是姚肆的要求,让闫氏实在太诧异而已,虽说贵族女子也可学习,但都是在家中请了先生教授。
像姚肆说要直接去考试的,她也只听说过一个而已,且那女子最终也并未有好下场。
姚肆受了委屈,闫氏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心疼,此刻被如此恳求,她是如何也说不出反对的话,只能叹息道:“我知道你爹是过分了些,可他也是为了你好。
父母总不会害你,你若是真的去考举,那面对的流言蜚语,不是你一个孩子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