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潜伏在祁水民间的瘟疫突然像冒豆子似的爆发开来。
起先是在东城发现了两人,被迅速隔离进了大月寺,但第二天,五人,第三天十人……短短十天时间,全城就爆发了两百来例。
离盏还记得祁水直督捧着册子,颤颤巍巍将所有病人档案呈上去的那一刻,罕见的,顾扶威的脸变得铁青。直督再从璇玑殿出来时,满头冷汗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进了甬道就被冷风吹成了冰晶,远远看着像两鬓生了白毛,一夜老了十岁。
大月寺已经人满为患,装不下那么多病人,这些人就只能圈在城中一隅,派专人照管,士兵严防。
可在这时候,谁人再愿被隔离起来?
大家都知道,之前送进大月寺的人,一直就没出来过。倒是有传言,大月寺每到夜半三更,都会有一辆盖着草席的尸车从寺庙后门出来,一直往雪山而去。
城中流言四起,人心动摇,若非天女还在,只怕已经失控。
与日俱增的患病数目,让离盏嗅到了一场大乱的濒死气息。她只能同时间赛跑,起早贪黑,披星戴月,衣带渐宽。
“小姐,辰时了,康宁该来送早饭了。”一脸质朴的少女坐在冰冷冷的手术台上,手里拿着一件精美无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