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被窥见了。
“烦劳明夷跑一趟了,东市人多眼杂,还是到我这儿相叙更为方便。”伍谦平说着有劳,语气里全是理所应当。
待他走近,在书案前盘腿坐下,明夷才借着昏黄灯光看清他的脸,看着,那股子气也浅浅消了。
他散着发,只用发带在背后松松挽住,更衬得脸蛋精致。一身月白袍,俊逸洒脱。只是一抬眼,依然带着一种阴寒之气,暖色的光也化不了。
明夷学他在对面盘腿坐下,总觉得不太舒服,挪动两下,稍稍舒适。又怕自己说漏嘴,决意先发制人:“谦平兄见谅才是,明夷遭逢劫难,思觉失常,至今仍记不清许多事务,如有唐突之处,还请谅解。”
伍谦平从书案下取出一套茶具来,一边将团茶放入石磨中细心研磨,一边低头说话:“此事我有所听闻,也派了人查探过,火势从后院令尊房内而起,应当是夜读大意油灯失火,并无可疑。”
明夷原以为他总会客套几句,为未曾前来祭奠问候之事开解,见他并无此意思,心里更加冰凉。毕竟只是官商关系,无此私交也是应当。
“不知谦平兄此次相邀,所为何事?”既然如此,她也就事论事罢了。
伍谦平抬眼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