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言他不是采花大盗。”邢卿沉默半天,说了一句。
明夷见他终于开了口,也不客气,拉着洪奕在他琴桌边坐下:“原来他叫成言。”
邢卿扫了她一眼:“昨晚的事,葵娘应该与你们说了,他不过是碰巧听到葵娘房里动静不对,看到那畜生所为,出手教训他罢了。”
“他若不是采花大盗,深宵半夜跑行露院听什么墙根?”明夷不容他一笔带过,追问道。
“他说他师傅平时管得严,近日出远门,他才到长安城里看看热闹透透气。簪花宴来的非富即贵,他技痒,想一展身手。”
明夷点头:“那就是飞贼咯?”
“……算是吧。”邢卿表情有点尴尬。
洪奕脸色一变:“那他也窥到我房里动静了?”
明夷看她紧张模样,强忍住笑:“那他得回去洗眼睛。”
邢卿无心笑谈,摇了摇头:“他说簪走师娘子那位,看身形步态就是身怀武功,内力亦不凡,惹不得。哪还敢靠近那屋,没到窗边就会被发现的。他就看中葵娘房里的郎将,出手阔绰,而且一看就是个草包,容易对付。”
洪奕放下了心,听得成言话语中夸赞她情郎,心情大好:“那他能对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