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昏头转向,有意反驳,又觉得说多说少都是错:“这与直接杀人还是不同,若只因对方该杀就杀之,难道以我的决断为法?那在他人心中,我也该杀,是不是就能杀我?这该与不该谁来判断。如都凭着自己的判断,要王法有何用?”
伍谦平深深看她一眼:“你还真是全然不同了。如今这世道,王法不过悬于上的鞘中之剑,恐吓的是无知百姓。凡有力者,皆知剑已锈于鞘中,欲拔之,先自损。谁也不会去动了。”
明夷愕然,在少尹之位,说出这朝政之无望,当是真言:“谦平兄如此谨言慎行,并有青云之志,莫不是想做这拔鞘之人?”
伍谦平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求的可不是名垂青史。想步步高升,不过是不想成为他人胡乱挥剑时误伤之人而已。与明夷一样,皆为自保。我以官爵,卿以钱帛。”
无暇与他再论这些虚无缥缈之事,明夷只求这一桩:“这恶人必须死?”
“那是自然,除非你能杀了周郎将,这二者孰易孰难?否则,终有一日事情败露,王法之剑会挥在你我的头上,夺了我的前程,清了你的家产,到时,死的是谁?”伍谦平看来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明夷咬了咬牙,是,原本她就打算找个获死罪的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