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与困倦在激烈之后来袭,明夷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更偎紧了些,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之上,如婴孩在母亲怀里一般安心。
醒来时,在二楼房内柔软的床榻上,天还未大亮,微弱的晨光撒进来。她扭头,看着身边的脸,忍不住笑。他大概也是累了,睡得正香。在她眼里,都是说不出的欢喜,微微皱着的眉头,浓密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坚毅的嘴唇,原本觉着极其平常的脸,现在看着哪里都是那么好看。
她的腿还架在他腿上,不敢动,怕惊醒他。见他睫毛稍稍抖动了下,她赶紧闭上眼,装作酣睡。
他将被子掖好,也不敢惊动她。她虽未睁眼,觉得出他正看着自己,脸上便火辣辣的,无法自控得变红了。
他看出她假寐,笑出声:“怎么?害羞吗?”
她不好再装,垂着眼咬着唇硬撑:“我才怕你害羞呢。”
他调整了姿势,拥她入怀:“再睡会儿吧,睡足些,还得赶路。”
她嗯了声,安心枕在他肩上,觉着一无畏惧。
辞别之时,未见申屠一。申屠又备好干粮,又写了一封手书。从洛阳到汴州,需行不到三日,汴州到宋州,需行两日。期间所有驿站皆有申屠世家照拂,凭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