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站在一旁,看缪四娘将时之初的衣裳解开,虽然这是自己已经无比熟悉的身体,但在他人面前如此袒露还是头一次,竟有些脸颊发烫,羞涩起来。
缪四娘扫了她一眼,转向时之初,声音压低了:“我千叮万嘱一定要扎满四个时辰,我看你这般,恐怕三个时辰都没到就自行拔去了,我不过离开半日就闹出这样事!”
这是明夷头一次见缪四娘对时之初如此严厉,看来这回事情相当严重。
时之初笑得有些尴尬:“我觉着比之前要平和许多,应当可以减少时间了。”
“你自觉医术比我强了,何必还假手于我?”缪四娘面若冰霜,“不过是一两个时辰,你有多重要的事?连命都不要?”
明夷脑中嗡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时之初,这祸事竟然只是因为他答允了她晚上要回来陪她共饮。自己差些就要了他的命。
时之初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幸而明夷入山来寻我,否则我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缪四娘不言语,半晌,叹了声:“冤孽。”
“这么晚还有病人?”殷妈妈的声音从墙边的床铺传来。
“你睡你的。”缪四娘余怒未消,没好气。
明夷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