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听伍谦平如此说,倒有些敬佩那位明娘子。她人情通透又细致入微,只可惜命运多舛,摊上那样的“阿爷”,只恐她再聪明,也囿于时代,难以做出违背父命的事吧?
可明夷越发觉得这样的念头经不得推敲,明娘子应当是个狠辣、任性、有些偏执的人,真会乖乖听阿爷的摆布吗?她如此聪明,真未想到丰四海不是自己的亲生阿爷吗?
她回想着殷妈妈与自己所说,似乎殷妈妈与明娘子并未如此推心置腹,而是到自己穿越来,历经许多事之后,才说出自己与韦澳之事,以及对丰四海的猜测。
看伍谦平正望着她,有几分关切的神情,明夷探问道:“虽不记得过去的事,但我醒来时,阿爷已经不在了。我始终心中并无太多悲恸,常自问是不是自己过于凉薄,如今看来,我对他原该充满怨怼。”
伍谦平摇了摇头:“你对他并无太多怨怼。如果曾父慈女孝,遇到这事,心中苦楚怨怼都是应当,但你与你阿爷自小感情疏远,待你如同下属学徒,只不吝金钱,少有关爱。你对我言道,虽十分不愿,但只当如此做是偿还阿爷养育之恩,再无亏欠。我父母早逝,寄人篱下,也不知寻常人家如何养育儿女,倒觉得明夷与我能感同身受。”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