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也不说虚言,直接问起伍谦平京兆尹升迁之事。
伍谦平扫了刘恩朝一眼,看得他有些尴尬,低下头饮茶。
伍谦平知晓这番自己是被明夷和此人绑在一处了,也不再避讳:“崔大人升任吏部尚书一事,已是定数。我这两日也在魏氏那儿下了番功夫,魏大人处在为我绸缪。魏氏一族一向因中正而受到圣上的褒奖,我以少尹之职补侍郎之缺也说得过去。”
刘恩朝惊讶道:“是工部侍郎?”
伍谦平未言语,点了点头。
刘恩朝赞叹道:“这工部尚书之位悬空多年,左侍郎一直由圣上最信赖的韦大人占着,右侍郎却是常有常免,全因工部涉及营造、水利、器用等,每年开支最大,既要有办事之能,又要有铁面无私之心,廉洁奉公之志,极难有胜任之人。倒是伍少尹多年来在长安口碑极佳,从来都知少尹无私勤政,淡泊名利,恰是最佳人选。”
明夷听着,差些被喝下去的茶水呛到,伍谦平这些年在长安的经营果然有效。倒是自己,从未觉得他是如此之人,只因刚来这晚唐,连山便多番叮嘱,伍少尹事事都要谈钱,难不成,他是只与自己谈钱?
伍谦平看她脸色,便知道她在内心挖苦自己,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