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守言看着明夷摸不到头脑的样子,更加高兴:“好了好了,我便与你说个清楚。”
明夷替她斟满茶,洗耳恭听。
“我家你应当略微知晓,我祖父执掌御史台,又兼户部尚书,听来品级不低,却都是得罪人多,招呼人少。御史台监管六部,常在圣上面前谏言,虽得了有祖上魏征遗风的赞颂,但也备受六部官员嫉恨。因此,我阿爷只不过当了个翰林学士,我两位兄长也仕途不顺。我自小与兄长一同读书习字,也有一般的抱负,只可惜是女儿身,唯一能做,就是凭借婚姻,能为家中做些事。”魏守言果真是直言不讳。
明夷听她所说,与自己之前所知相合,知道她并非虚言,心里也是一振,她怎就头一次见面就与自己掏心掏肺说这些?
明夷便也直言自己的疑惑:“魏氏之女若想求婿,定有不少青年才俊蜂拥而来,怎会看上有过妻房的伍谦平?”
魏守言继续说道:“明夷有所不知,我的婚事向来高不成低不就。有家世有官爵的人家,忌惮于我家为敌的令狐氏,哪肯与我家结亲。想要高攀的士子,又多为庸庸碌碌之辈,我阿爷也瞧不上眼。倒是伍谦平托人前来提亲时,我阿爷与祖父闭门讨论了许久。后来想法打听了中书侍郎之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