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将承未阁的事安排了一番,又要劳烦殷妈妈一阵。出发前夜,她知道必须和邢卿聊聊了。
她走到邢卿门口,脚步沉重,抬手许久,闭了闭眼,叩门。
吱呀响了,两道门一同打开。一道是邢卿,一道是隔壁的成言。
邢卿眼中一片澄明,如清澈潭水,却无人知晓那水有多深。成言眼中一片愁雾,朦朦的似要凝成雨,始终散不去。
邢卿浅浅一笑:“哪里说话?”
“园中吧?今夜月朗、无风。”明夷都不由小心翼翼起来。
成言转身回去,邢卿出门,闭上门。
成言再回还时,手中多了件毛皮大氅,披在邢卿肩上:“穿上好。”
邢卿点了点头,未说话,也未看他,径直走在前头。他纤弱的身子,在宽敞的大氅衬托下,更令人觉出一种倔强的脆弱,心疼不已。
明夷拍了拍成言的肩:“没事,你先休息吧。”
成言欲言又止,还是生生把想一同去的话咽了下去。
说是月朗,却正是月缺时分。小小的月牙挂在璀璨星空之中,显得孤寒无比。好在无云,那轮弯月虽纤弱,却不失光芒。
院内树木早没有了枝叶繁茂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