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妈妈觉出明夷有些心不在焉,问道:“你这趟回来,瞧着有些不同,怎么了?还在挂念之初?”
明夷心头一刺,这名字怎么现在听来有几分遥远。女人的心啊,真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拿起和放下,都是一瞬之间的事。可以为他而死,与将他置诸脑后,只需要一夜。
“妈妈,我难过的不是放不下他,而是这么快就放下了他。”明夷的声音有气无力,像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殷妈妈并不惊讶:“我听说了,这几个月你是如何过的。不用苛责自己,你不是在这几日放下了他,而是从他小寒日没有出现起,渐渐的,一寸寸磨掉了你们俩的感情。”
明夷稍微有了些精神:“是吗?我并感受不到。我一直对自己说,他一定有苦衷,有不能来的原因。”
殷妈妈坐得离她更近些,让她靠在自己手臂上:“你只是因为有了你们俩的骨血,不得不相信着。女人一厢情愿的相信,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也最脆弱的联结。我曾相信了半辈子,到不信,不过是一瞬的醒悟。”
明夷想到殷妈妈一生所遭遇,自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心里不忍,伸手环抱着她:“那么说,孩子还在的时候,我已经对他没有那么钟爱了吗?我自以为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