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伍谦平说得有几分戏谑,却底气十足,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无半分在意。
明夷却是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原本要相守一生的人,今日之后将成陌路,如果说毫无感触,是绝无可能的。
“觉得世事人心难测,就连自己都是如此善变,哪还能信得过旁人。”她的感受,瞒不过,也无须瞒身边此人。
伍谦平难得未反唇相讥,倒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掌中:“感情姻缘,坚如千年寒冰,缥缈似霜花一瓣。两心不移,地老天荒,但若有了罅隙,便能霎时化为水雾。正因此,方使人孜孜以求。他在不该放的时候放了,而我,不管该不该,绝不放手。”
明夷心里一酥,方才的怅然烟消云散。原来比起细水长流的温柔,她更吃这霸道不羁,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明夷声音细弱了些:“你回去吧,我想回房休息会儿。”
他拉着她往楼上去:“我陪你。”
“不要。我想一个人静静。”她嘟着嘴,脸也红了,和这人在一起,她越来越觉得氧气都不够,浑身紧张,这样怎能休息舒坦。
“今天我可是告了假,更不会回侍郎府了。何况,我说了在你康复之前,要住在丰宅,可不是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