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那碗牛乳银耳羹的效果还是因为第二天一早某人说了要来,这一晚上,明夷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模糊做了个梦,哭着醒来,恍恍惚惚,却不记得梦到了谁,发生了什么。只留下满头的胀痛和红肿的眼,让她莫名其迷。
外头隐隐有声音,像花子贤,想来是一早在教导伯颜练功。明夷赶紧跳下床,赶着梳洗打扮。刚描好眉,外头便有寒喧之声,推窗眺望,见一身深绯色官服,外披着昨日那件斗篷,嘴角不由上扬,又慌乱起来。
草草画唇。手抖,心乱,便由着以往涂唇膏的习惯,点了一抹胭脂红,在下唇中间,用手指抹开,当咬唇妆。余下指腹的口脂,往两腮晕开,有一丝娇羞模样,堪堪能见人。只是这双红肿的眼,再来不及修饰了。
披上夹棉的长袍,门口已经响起脚步声。
明夷打开门,迎面差些装上伍谦平的胸口,退后一步,怨道:“谁让你自己就这么上来的,真当这儿是自家了?”
伍谦平不以为忤,笑道:“我本想在厅中,叫人通传你,但殷妈妈说直接上来就好,我也不能违背了老人家的意思。”
明夷瞥他一眼,知道他胡扯逗弄她,伍谦平迅速闪了进来,关上门:“外头太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