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睁开眼,觉得自己像一只夹住了腿走投无路的老鼠。而眼前一双黑亮黑亮的眸子,则属于俘获她的那只猫,正兴致勃勃盯着她,像是盘算着,从哪里下嘴。
“不早了。”她十分想催他早些去官署。
“嗯。”他似笑非笑,撑着头,侧躺着,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大唐是国库空了吗?工部都无事可做了?”明夷瞥了他一眼,费劲坐了起来。
伍谦平也跟着起了身,叹道:“你啊,真薄情。我只是想着,过几日要离开长安一段日子了,怕是需多日见不到你,才舍不得,恨不能这几日天天都与你在一起。”
明夷未料到他有这缘由,问道:“为何要离开长安?是出了什么事吗?”
伍谦平笑道:“你也太小看我。无事,只是成都府治下水灾为患,河道有疏于管理之虞,我刚上任,自当亲历亲为,去益州一趟。”
“益州?成都?这两个地方不是一个意思吗?”明夷原本也分不清这古时候的地名。
“明夷看来在长安呆太久了,怎么犯此糊涂。益州是蜀地旧名,二十多年前便改了成都府,只不过江湖上惯称益州桃七帮,却没必要变。”伍谦平穿好衣裳,梳理发髻,看样子也是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