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竟有这样的妙人,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平康坊,明夷一时愣了神。越看她,越是韵味十足,竟使人可以忽略她的年岁,移不开眼。
即便是夏幻枫,风情也稍逊一筹,这恰是岁月与历练带来的,急不得,求不得。只是多少美人惧怕岁月磨砺,瞧着眼角细细的皱纹便如同大敌当前,失了从容之心,美貌便自然损折。唯有不在意自己美貌的人,方能不挂心,不烦扰,留得住这美貌。可美人多自幼受瞩目,受追捧,哪有几个能不以貌美为傲?
明夷有些恍惚,喃喃道:“你是何人?”声音极低,应当并不能为对方所闻。
那美妇却似听到,但未回应,浅浅一笑,引她到一间雅室。房中有瓜果的甜香,琴案与坐榻,狭小,而雅致。
明夷不见她回应,心里已经思绪万千。这样的美妇,若养在深宅大院之中,或不为人所知,但在平康坊,怎么可能掩得住光芒。即便明夷未听闻,没道理殷妈妈和绫罗都未提及。每家酒肆,当垆的美人何来,每个教坊,有几个姿色出众的歌姬,每家青楼,花魁何人,这些,哪会逃得过行露院的耳目。可见,眼前这位,平素并未以真面目示人。
明夷坐在榻上,那美妇并未陪坐,欠身道:“大人未到,不如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