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十五年的元恪,不还是怀贞世子吗?他怎么会自称朕?
难道我记忆出了偏差?或者说是我的记忆混乱?
就算我记忆混乱,也断没有他此时便称君为帝的记忆。
按照另一个尘世,此年此时他正出使大昭,翌年燕文帝驾崩,他才登上帝位。
一个帝王抛下军政大事,孤身潜入敌国,那是粗滥的话本子才有的情节。
元恪也不是那样人。
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是元恪。
想到这儿,我心一惊便要挣脱开他的手。没想到他觉察到我的意图,反而握的更紧,不容我抽出。
我掩饰不住惊慌,“你是谁?”
听我问,他定定的瞧了我片刻,玩味一笑,“朕是谁?”
他摸了摸脸颊,“我是谁。”
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揭下这层面具,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这是关于人生的三个终极问题,道学家爱问,佛学家爱问,可没有人能说出答案。
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为何生,为何活,为何死,是我要还是天要?
还是所谓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