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一动,画船听雨眠,确实极美。
正想着,他已拿起墙角不知何时出现的纸伞,“走。”
他握住我的手,我又一次想要将手抽出来,又一次没有抽出来。
登上画舫,依窗而望,日暮斜晖,天渐渐暗沉,渔火满江,天水两茫茫。
元恪屈腿坐好,自顾自点烧水的小火炉,问我,“你喜欢喝什么茶?”
江上风大,一路走来凉意沁人,我屈腿坐他对面,趁着那火烤手,“你自己看,我都行。”
他手指点过一只只精致的小青瓷茶罐,停在某一只上,点了点,“喝祈红罢,暖暖。”
我点点头,“可以。”
坐等水沸,窗外雨声淅沥,我们相对无话。
他冲杯子,我发呆。他泡茶,我发呆。他倒茶,我发呆。他一句话把我从天外逮了回来,他说,“醒一醒,操心什么国家大事呢,眉头紧皱一脸沉重。”
我端起青瓷茶杯,说了声谢谢,抿了口,甜润顺滑,赞叹道,“想不到你茶泡的这样出色。”
他端起茶盅,微微碧色入他指端,闻言轻笑,“我哪里不好?”
我:“……”
我托腮瞧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