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开场的前几分钟,啪嗒,场馆原本要锁上的门口,又被推开,一名穿汗衫满满剽悍气息的青年男子,搀扶着一名老者,在游轮对战馆的后排,找了位置坐下。
“师父——”
罗天罡把挂在手臂上的毛毯铺开,盖在老者的大腿上。
老者歪斜的嘴巴,微微动了动,“我挨得住。”
能让罗天罡喊一声师父的,只能是黄鹤。
黄鹤是凉凉了。
这近一年的时间,他大病两回,一回心肌梗塞,一回是中风。
第二次中风,偏瘫,虽然治疗后勉强能站起来,却是需要人搀扶或拄拐杖才可以正常行走。
谁也想不到驻颜有术的白玉楼权柄者,短短一年后,就成了如今这副风烛残年的模样,头发全花白,皮肤皱得像是老树皮,连当初高高在上,睥睨夏羽的那双犀利眼眸,都浑浊不堪了。
罗天罡抓握住黄鹤放在椅子扶手上颤抖的手掌,入手冰凉,他心也凉凉,默然一阵子后忍不住道:“我们不该来的。”
“咳,咳……”
黄鹤张嘴却是有气无力咳嗽,过一阵,才吸足了气道,“我、我就想瞧瞧,他能走到哪个地步。”
罗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