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男子脸一白,随即梗着脖子硬撑道:“我现在是为了米铺好,我爹知道了,他也不会说我。”
“好,好”
云掌柜嘴角含笑,连说了两个好字,也不再劝。
看在老友多年的面子上,自己好言相劝,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就由着他吧。
至于以后是死是活,端看他的造化。
随着云掌柜的离开,又有三名跟农场有生意瓜葛的掌柜,借口告辞而去。
转瞬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寥寥四人。
不是他们不想一走了之,而是他们从事的营生都是以重体力为主,对学徒的依赖性更强,这个难题,让他们避无可避。
意兴阑珊之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在商言商,农场的做法,无可厚非,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即便是想撕破脸,但对方东家是一个女人,好男不和女斗,传出去对他们的名声也不好。
更不要说,农场东家的相公还是县衙的宋捕头。
作为商户,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公家的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无奈之下,三人只得告退。
张铁匠怏怏不乐,回到屋子里,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