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没法过了,刚换上的褥子,又被大哥拉的满床都是”,小王氏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赵树贵所在的西厢房,毫不避讳的喊了出来。
站在院子中央等了一会,还不见婆婆王氏出来,叉着腰的小王氏脸色越来越差,心中压抑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这段日子她也算看明白了,这个家之所以越来越乱,根源就在那两个老不死的身上。
自私自利,一毛不拔,为了省银子,能眼瞅着大孙子赵金受伤等死;为了多要点聘礼,让唯一的小姑子嫁给村里的混混,现在又是为了省药费,硬生生的把赵树贵一个人丢在西厢房,任其自生自灭。
他妈的,这就是所谓的爹娘!
心肠比石头还硬,眼里只剩下银子,别的啥也看不见。
想到这里,小王氏忍不住对着正房方向使劲啐了一口,呸,就守着你的银子过吧,看以后你们老了谁还会管你。
要说起赵树贵这事,还得从一个月前的某天傍晚说起,那天赵树贵光着脚,一身恶臭,像是掉进了粪坑般,失魂落魄的从外面回到家。
目光呆滞,脚步虚浮,不管王氏和赵礼仁如何的叫嚣、打骂,就如中了邪似的,完全无动于衷,嘴里似乎在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