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担心很快就被这批学徒工们打脸了,甚至昨日刘婶还偷偷提醒杜君,让这帮学徒们慢着点。
牧草长得再快,也没这帮学徒们的手脚快,十几天不到,整个近四十亩地的牧草跟被蝗虫过境般,统统被收割了一遍,哪怕现在养着千八百只兔子,一百多只羊,三十多头牛也吃不了这么些草啊。
对着刘婶略带埋怨的眼神,好像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杜君真是感觉冤死了。
她又不是黄世仁,生性喜好压榨长工,只是当初分配任务时少说了一句话,就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局面,这能怪她吗?能怪她么?
当然能。
杜君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在她的潜意识里,这帮十岁左右的学徒工还是孩子,孩子们能干多少活?
但是她忘记了这个时代乡间十岁的孩子已然被当成了半个劳力在用,尤其是那三十个女孩子们,在家时喂鸡喂猪打猪草洗衣做饭收拾房间还得照顾弟弟妹妹,劳作强度一点也不比大人少,到了农场后,除了刚开始接受训练,身体承受不住外,其他的就只剩下洗自己的那两件衣裳,这种好日子对于她们而言简直不敢想象,现如今好不容易东家分配了割草这个活计,一个个恨不得都拿出吃奶的劲,否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