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的枪口上了,人们常说杀过人的人身上有一股戾气,平常不显收敛于体内,但怒极时可化为实质,这话虽然在杜君听来更像是文人墨客的想象跟杜撰,纯粹的修辞手法而已,不置与否,但无人知晓的是杜君手里的确攥着十几条人命,又曾经历过末世的淬炼,其心性之坚和对生死的漠视,跟郑东顺这种仅仅能在女人身上耍耍威风的完全是两码事,加上这一晌午状况不断,郑东顺又来挑拨,杜君压在心底的戾气由此没隐藏住,一股脑的发泄了出去。
“君儿,你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
与此同时,郑刘氏被两个小姑娘搀扶着站到了杜君面前,一年不到,老人家似乎老了许多,原本花白的头发近乎全白了,整个人更是瘦成了皮包骨,嘴唇微微打着哆嗦,唯有双眸温暖如昔,一瞬不瞬的盯着杜君,担忧之情几乎能从眼眶中溢出来。
“姥,我娘她没事”,杜君伸手接过老太太,在其耳边低声解释,“就是刚才我跟我娘闹了点别扭,你也知道她那性子,芝麻大的事都能哭上半天,这不红了眼睛不好意思出来么”,这事藏不住,杜君也没打算遮掩,三言两语交代个清楚明白,权当打个预防针。
“唉,真是苦了你了”,郑氏啥秉性当娘的自然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