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莫雨都睁着眼睛。
不是她不困,相反凌晨两点多时,她就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可她不想睡,她想要亲眼看到严易泽醒过来。
她清楚记得医生对她说过,如果严易泽没有因为这场流血事件成为植物人的话,最多七八个小时就会醒。
天亮了,严易泽依然在昏睡,莫雨已经不记得这是她地多少次去病房的独立卫生间里用凉水洗脸。
双手捧着清凉的自来水扑撒在脸上,清清凉凉的,让她昏沉的几乎要麻木的脑袋稍稍清明了些许。
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看着眼睛里布满的血丝,莫雨没有任何的感觉,也不会能有任何感觉。
女人都是很爱惜自己的,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希望自己每天都能容光焕发,青春靓丽。
莫雨也是女人,尽管她年纪并不大,可平时她依然很注重保养。
可严易泽的受伤,已经将她的心神完全牵扯过去,整颗心都扑在了严易泽的身上,哪还有闲暇去顾及自己的形象?
推开卫生间的门,重新回到严易泽的病床边,看着依然紧闭着双眼的严易泽,莫雨紧紧抿起了嘴唇。
窗外黑沉的天空,经历过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时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