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窗外的树在风中摇曳。
傅文筵将简然放在床-上,简然别过脸,不让傅文筵看见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
茫茫人海,简然可以依靠谁呢?可以相信谁呢?
难道未来的路上,只有自己和自己相依为命互诉衷肠?
“睡一觉吧,明天就好了。”
傅文筵将被子盖在简然的身上,将空调温度调好,正要离开,手臂却被简然的手抓住。
简然浑身还酸软无力,可见对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让自己绝无生路。
“傅文筵,别走。”
这是一晚上以来,简然第一次开口说话。
软软糯糯的话透着无助和无力,传进傅文筵的耳朵,正要迈开的步伐骤然顿住。
“好,不走,咱们回家了,不用害怕。”
傅文筵听见自己内心崩塌了的围墙的声音。
那种我只信任你的感觉,傅文筵已经二十多年没体验过了,他深知这感觉的来之不易。
所以,是栽了,对吧。
他干脆盘起腿坐在了地上,任由简然拽着自己的胳膊。哄着简然入睡。
江历城的电话来了好几个,都被傅文筵挂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