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赏赐?”
涴娘跪在地上,直挺起上身,不卑不亢地答道:“奴婢斗胆,恳请陛下饶恕奴婢这条贱命。”
“朕是要赏赐你,又不是责罚你,何必出此言?”
涴娘伏下身重重磕了三下头,再直起背时光洁的额头了已有了红印,怕是再用点力便要见血了。她道:“数日前,奴婢得罪了位贵人。那贵人扬言要奴婢的命,可奴婢还想多苟延于世几年。”
“哦?那你是想要朕惩罚那人喽?”
“非也。”涴娘摇摇头,嘴角挂上浅浅的笑,“奴婢不过寻个借口想脱了奴籍攀高枝罢了。”
“你倒是诚实。”如此直白的言论竟惹得皇帝大笑起来,意味深长道,“可这高枝不好攀呐。”
“陛下,臣妾……”
皇后想说什么,皇帝没听拂袖起身道:“随朕来。”这话是对萧永清说的。
两人走过跪在地上的涴娘身边,皇帝停下脚步来,偏过头看了涴娘一眼,终叹息道:“你……去乐府当差吧。”
“奴婢谢陛下恩典。”
涴娘笑得动容,可月瑾却看出了其中的心酸。她记得涴娘说过,运气好的话还能被哪位贵人收作妾室,可入宫为女官又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