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也许也不是疼得,多半是因为怕。
没想到此番出城,会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而此时此刻,令我万分痛恨的不是这烦人的芦苇,而是我脚上系着的银铃。铃铛发出的叮当声成了刺客追我的指路信号,不管我跑到哪儿,他们都能很快追上,偏偏这铃铛又系死在我脚踝上,现解也解不开。。
我挥舞手中鞭子,在乱蓬蓬的芦苇荡中铲开一条路,芦絮被抽得满天乱飞,像飘飘洒洒的雪。
好奇怪,这个芦苇荡,我明明是第一次来,可为何会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快速回头探一眼追来的杀手,然后回首再继续跑。
我有种预感,前路绝不是什么逃生通道,纵使心里很想调换方向,可脚却是不听使唤。
路的尽头不是驿站,竟是一个湖,我步子迈得急促,险些一头栽了进去,辛亏止步及时。
我站在湖边,放眼望去,唯见寒湖碧波荡漾。
果然,这真不是什么逃生通道。
跑了这么久,我早就累得半死,已无力再做挣扎。趁弯腰喘气的功夫,这群人也追上了。
定睛一瞧,嗯,刺客不多,不过六七人而已……好吧,我已开始感到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