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厄徒曾经跟我说过的事,心里有些不情愿:
“让他自主出入我的身体,不等于让我把一半的身体割让给他吗?”师父沉这脸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说:
“这不是个法阵,这是个契约。主要作用跟你说的一样。基本是个丧权辱国的条约。”师父喟叹一声,笑笑说:
“分身毁啦。只能再从头练起,只是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练到这般地步啦。”师父却不在乎地挥挥手,转而笑嘻嘻地问我:
“跟我说说,昨天你抱着纸人的时候看到了谁?刘栓柱那个法术能让你看到你最想见的人,看你昨晚那么痴情,伤的不轻吧?”
“你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师,怎么这么八卦?”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他无儿无女,唯一的堂兄弟又是死仇,所以竟连报警的人都没有。
厄徒祖师只有在我濒临死境,魂魄不能控制肉体的时候才会接管我的身体。
师父点了根烟,冬天冷,屋子里没开窗,闭气,我咳嗽了两声,师父又把烟踩灭了。
他叹了口气,默默地说:
“昨天晚上我进去的时候你正跟个纸扎人亲热,我想跑过去救你,可是满院子的纸人纸马就都扑上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