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着山下的长龙,那拥挤的车况实在难看,隔着河岸似乎都能听见他们的吵嚷,若说什么时候是吵架发生的高峰期,此刻便无二。他庆幸着自己选择到一条正确的道路,没有加入这样无章的队伍。
世安趴在他背上又陷入沉眠。等待新鲜的劲头过去,她便恢复如常,疲乏袭来的强烈攻势,是她这个年纪所不能阻挡的,世安终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们不必过河去那边走正儿八经的公路,小路的妙处就是近而不拥,还有着观览的野趣,不多时,他们便从另一角穿过,走到熟悉的阶口。
苏鸢从未来过,她站在阶下看着,久不相移。他只好等待着,陪着她一起静默,观颜察色知其兴味阑珊即引她入屋,屋内陈设并无多大变化,只饭桌移动了些许,他将世安送回卧房,便与苏鸢说话。
“我家里就是这个样子,两三间房,一两口锅,五亩田地…”他给苏鸢介绍着整体的情况。
“和我家也差不多呢,不过,你父亲去了哪里,他过年的时候没回来过么?”苏鸢大概是看过墙上玻璃框中的相片,故此发问。
“不知道,他这几年从来没有回过家,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似乎想起了那久未谋面的父亲,眼角泪花泛泛,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