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一不留神犯了错,害了二皇子,瑛贵妃娘娘一定会恨死我,随便捏个由头,就能让我丢了小命。”
裴归的眉头越拧越紧,而岚意还在往下说着更可怕的事,“又或者说,之后这天下的主人换了,偏偏最得宠的二皇子没有坐上那把椅子,那么坐上的那位,心里得有多厌恶他?到时候齐王府里所有人都要受牵连,咱们裴府的未来,也该折在这上头了。”
“好了!这些话即使是在裴府里,也不能说!”裴归斥责,但显然岚意让他心里很震动,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心思清白的一个人,竟然能生出这么弯弯绕绕谋划深远的闺女。
他古怪地看了岚意一眼,问:“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忽然有了这么多想法?”
知女莫若父,岚意不再隐瞒,到底把五皇子坠马那桩事说了,说到最后,她眼里忽然蓄了泪,小声说:“我不敢和旁人讲,生怕给我们家招来祸事,但五皇子好像缠上了我,整夜整夜来我梦里,阿爹,我对不起他又害怕,只想着以后能离禁城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