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酒肆,倒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各有志,湛露也不能勉强她。
湛露想着这些,看看门外大雨滂沱。
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客来了,倒不如省些灯油。她叹了一声,起身刚要关门,却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冒着风雨跌跌撞撞往这边来。
这样的天,竟还有人出来打酒吗?
湛露吃了一惊,赶紧撩开帘子让他进来。那人影急急进了屋,一下子跌坐在桌前。
湛露看那人修长身形,只道来人是城东的陈秀才,那陈秀才本来是个滴酒不沾的老实人,自从妻子死后,每日里借酒消愁,无论什么样的天气,他总要来打一壶酒。湛露见他模样狼bèi,不禁嘴里说道:
“这么大的雨,怎么连把伞都不带,陈嫂子地下有知,心里一定难过。”
她一边说,一边去拿了手巾要替他擦拭,结果转身冷不防看见那人模样,惊得后退了两步。
这男子并不是湛露心里以为的老主顾陈秀才,而是个陌生的男人。他穿着的那一袭华美白袍已经浸满了雨水,变得有些透明,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极为结实好看的线条,实在引人遐思。就算湛露年纪小,看了他那模样,也羞得得满面通红。
这人惨白着脸,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