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露气得眼圈都有点儿发红,心里委屈着,喉咙哽了两下,到最后也没真正发怒,只是含着怨低低说了句:
“无论湛露做什么,郎君都说难吃,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吃湛露做的东西。”
明夷君摇头:
“你做的东西本来就难吃,还不许人说?你要是不信,不妨自己尝尝?”
明夷君说着,作势向她探过头去,样子显得非常轻佻,浑似富贵人家出身的无赖少年。
然而他到底不是普通的轻佻少年,而是在世上活了千万年的凶兽,一生也不知生吞过多少生灵。因此他这般动作,只让湛露只觉一阵慑人气息迎面扑过来,骇得她身子发僵,动也动不得。
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其实也不能算是真的那么怕他,只是每回他离她稍微近一点儿,她就觉得四肢百骸都没了气力。这大约就是平常人类在遇到难以抵抗危险时身体的正常反应吧,就算是她满心里都在对自己说我不怕我不怕,可是不受控zhì的肌体却诚实地宣布自己已经害怕了。
可她分明是不甘心就这般任他摆布的,故而眼里含了怨怼,默默看他。
明夷君察觉到她的抗拒,因而也没有再往她那边过去,只是往后一仰,非